《说慕容》之《东胡》

文图/周亚利  编辑/安然

2018年10月18日，作者与冯永谦先生、张松主任一起考察龙城区联合镇黄杖子村黑山头遗址

　　全国的慕容、慕氏家人们，慕容鲜卑历史文化爱好者们：大家好！

　　我是周亚利，今天我们继续来说慕容。

　　上一讲说到，乌桓、鲜卑是从东胡分化出来的。那么东胡居住在什么地方？东胡是本地民族吗？今天我们就来说说《东胡》。

　　“东胡”是一个部落联盟的总称。“胡”在现代蒙语和达斡尔语中，是“人”的意思，东胡就是指分布在匈奴以东的民族。东胡之称最早见于周代。《逸周书·王会篇》记载，“东胡黄罴（pí）。”罴是熊的一种，也叫棕熊、马熊或人熊，古代称“罴”。意思是说，东胡这个地方有黄罴。在此书中，东胡与屠何、孤竹、令支被同时记载，这些侯国在战国以后都已经被燕国所吞并，这个“燕”是指的战国七雄中齐楚燕韩赵魏秦的那个“燕”，不是东晋十六国时期前燕、后燕、西燕、南燕那个“燕”。因此这一记载不会晚于战国。《山海经》卷十一《海内西经》记载，“东胡在大泽东。”经考证，这个大泽应该是今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境内的达来诺尔。“达来诺尔”也称“达里诺尔”，是蒙语的音译，汉语意为像海一样的湖，今简称达里湖。大泽东，应在今西喇木伦河流域。

　　春秋时期，东胡居住在燕国北部。《史记》卷一百一十《匈奴列传》记载：“燕北有东胡、山戎。”因为春秋以后，山戎已从历史上消失，所以这一记载一定是说的春秋以前的事。

　　战国时期，东胡居住在燕国和赵国北部。这个时期，东胡最为强盛，号称“控弦之士二十余万”（《晋书》卷一百八《慕容廆载记》），曾多次南下侵入中原。“控弦”意思是“拉弓、持弓、拉弓射箭”的意思。控弦之士，意思是指“士兵”。全句意思是说有二十余万士兵。《史记》记载，赵惠文王二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273年）曾攻取东胡欧代地，“东胡叛赵，驱略代地人众以叛，故取之也”。（《史记》卷四十三《赵世家》“索引”注。）意思是说，东胡背叛赵国，驱使代地人众反叛，所以才夺取了东胡欧代地。《史记·李牧列传》记载，赵国的北边良将李牧，于赵悼襄王元年（也就是公元前244年）在代地（今河北省蔚县一带）、雁门（今山西省宁武县一带）大破匈奴之后，继续东降林胡（林胡族活动在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东胜区一带），北灭襜褴（chān lán）（襜褴族活动在今内蒙古兴和、河北省张北二县之北。）和攻破东胡。《史记》卷一百一十《匈奴列传》又记载：“其后燕国有贤将秦开，作为人质到胡，东胡很相信他。秦开回来后，击破东胡，东胡退却千余里。……燕国也修筑长城，自造阳到襄平（今辽宁省辽阳）。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郡以拒抗东胡。这一记载表明，东胡势力一度伸展到燕长城以南千余里，被秦开所打败后，才北撤到燕长城以北，即今赤峰以北地区。

　　以上记载大体可以了解到东胡在西周、春秋、战国时期所处的地域范围。那么东胡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地域吗？再往前溯源，已经不见于史籍记载了，只能借助于考古资料来研究了。所以我们应该了解一下与文献记载东胡的时代和地域相当的考古资料是什么样的才能继续往下研究。那么下一讲我们就来说说与文献记载东胡的年代和地域相当的考古资料是什么？用什么方法来找到东胡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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