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苦瓜

文/李娜（辽宁朝阳）

　　豆角、黄瓜挂满架，茄子、辣椒压弯秧，儿时种下的曲麻菜可以从春一直葳蕤至秋……当然，最具风韵的，还属苦瓜，它的藤蔓沿着篱笆蜿蜒成了一条油碧的瀑布。

　　苦瓜慵懒却又机智，总能借助一切可以攀援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野心。人们亦深谙它的秉性，常常将它种在有所依傍之地。瞧！它那纤细的卷须沿着篱笆疯狂生长，不断扩大势力范围，爬上去，再垂下来，撒下大片浓荫。

　　不知何时，趁你不注意便爆出一枚枚小巧的蓓蕾。而后，金灿灿的小花次第开放，如瀑布上迸溅的水花一般，明晃晃的，摇曳生姿。微风袭来，阵阵清香诱蜜蜂穿花绕藤，匆匆忙忙，一刻也不肯停歇。品尝过槐花蜜、枣花蜜、荆条花蜜、椴树花蜜，各有各的甜，不知用这苦瓜花酿出来的蜜是怎样的一种味道呢？

　　它一边开花，一边长瓜，和丝瓜差不多，只是没有丝瓜的外皮光滑。不出几日，碧玉般的小苦瓜像一个个活泼的孩子在花与叶的罅隙里捉着迷藏，俏皮又可爱。

　　苦瓜的苦，有人嫌，也有人爱。苦瓜的果实，虽看上去皱巴巴的，做出的菜却有一股清苦味。那味道，格外别致。民间传说，苦瓜有一种“不传己苦与他物”的特点，就是与任何菜如鱼、肉等同炒同煮，绝不会把苦味传给对方，因此有人说苦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誉之为“君子菜”。

　　我家里常做的，是凉拌苦瓜和苦瓜煎蛋。

　　凉拌苦瓜，是很好的开胃小菜。将新鲜的苦瓜，洗净，切片，焯水后沥干，再加入食盐、味精、酱油和醋搅拌均匀，装盘即可。洁白的瓷盘，翠绿的瓜片，一入眼便生清凉。入口，微苦，略酸，很是下饭。

　　苦瓜煎蛋，别有一番风味。记得当时为了颜色好看，特意用大豆油来煎蛋。还将苦瓜顺着一分为二，用小勺子挖去里面的种子，扣在案板上，改刀成彩虹的形状。吃到嘴里，苦到心里。后来才知，若怕苦，可挖去苦瓜里面的白瓤，多次尝试，总觉得少了灵魂。

　　于我而言，这苦瓜既是呈现在餐桌上的一道特色的美食，也是摇曳在小院里的一道别样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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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娜，笔名：风凝。蒙古族，中共党员，辽宁省作协会员，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好名声网助理编辑，第九届“朝阳县读书人”，第六、七届“朝阳年度文学奖”获得者。作品见于《人民周刊》《思维与智慧》《人民日报•海外版》等百余家报刊。《记忆中那一扇柴门》《檐上青草，檐下时光》《桃花夭夭，灼灼其华》《雪之舞》入多省中学语文试题。

[编辑 熙楉  编审 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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