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花架的葫芦藤

文图/李娜（辽宁朝阳）

　　一日，我同往常一样立在窗前迎接朝阳。蓦然发现，花架上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攀上了两根长长的藤蔓。

　　它们带着与生俱来的灵气，吐出的卷须，紧紧抓住身旁一切可依附的东西，攀援而上，很快把那一片空间涂满绿色。一直以为，这些藤蔓是只属于山村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疯长，泛着温润的光泽，充满蓬勃的力量。

　　每每看着满眼油碧的叶子，总觉得内心愉悦而宁静。凝视着它们，我常常会念起奶奶家攀上屋檐的丝瓜藤，爬满石头堆的南瓜蔓，绕满篱笆的牵牛花，还有土坎儿上瀑布一样倒垂下来的爬山虎。想来，这世间的每一种缠绕，都是一种命定的缘分。

　　忽然有那么一天，藤蔓上开出了花朵，那洁白的小花宛如一个个扬起的五角星，中间是黄绿色的蕊，与心形的叶片遥相呼应。这是一种边开花边结果的植物，在它略显羞涩的花朵下面，是一个手指肚大小的长圆形的小球，毛茸茸、绿油油。直至变成上小下大，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球，方知是葫芦！

　　葫芦谐音为“福禄”，其蔓又与“万”谐音，“蔓带”即“万代”，加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籽，故而有福禄双全、子孙万代之意。据浙江河姆渡原始社会遗址的考古发现，早在7000多年前，我们的先人便已开始种植葫芦。而工艺葫芦自唐始，成于宋，兴于明清，因乾隆、纪晓岚等圣贤追宠而得以广布民间。

　　去葫芦岛游玩，曾带回两只葫芦，一大一小，大的富态、小的玲珑，摆放在书柜最显眼的位置。两只都是未经雕琢的原生态葫芦，却满足了儿时对宝葫芦的向往。

　　眼下，花架上的它们，虽然不是同一天开花，也并非同一日挂果，却约好了一起长大，一起变得白胖胖、光滑滑。风起时，它们左右摇摆、来回晃动，如同荡着秋千的顽童，又像《金刚葫芦娃》中七个葫芦娃对着爷爷嬉笑。

　　我爱极了这样的阳台，它让久居城市的人于斗室之内，赏可心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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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娜，笔名风凝，蒙古族，中共党员。辽宁省作协会员，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好名声网助理编辑，第九届“朝阳县读书人”。作品散见于《散文百家》《延河》《新青年》等50余家刊物。

[编辑 熙楉  编审 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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