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声网】情系腊八粥(李娜)

摘要:这世间,必有一种温暖,可抵御严寒。

情系腊八粥

文/李娜(辽宁朝阳)

  这世间,必有一种温暖,可抵御严寒。

  一踏入腊月的门槛儿,北方的气温就开始骤降。爷爷常说:“腊七腊八,冻死俩仨。” 这时候,自是少不了暖胃的腊八粥。奶奶煮的腊八粥,成了我童年生活中最温暖的回忆。

  印象中,腊八这天一大早就能听见“呱嗒、呱嗒”的声音,那是爷爷开始拉风匣烧火了。爷爷常把一句民谚挂在嘴边:“大毛郎出来二毛郎撵,三毛郎出来白瞪眼。” 北方民间把长庚星称为“大毛郎”,天狼星称为“二毛郎”,启明星称为“三毛郎”,三颗星陆续出现,天也就大亮了。腊八这天,爷爷赶在天亮之前就起床,他先用煤铲扒出灶膛里的隔夜灰,然后在大铁锅里加清水,坐在灶台前,边添加柴火,边抽着旱烟。他嫌费电,从不用鼓风机,而是用手动的木制风匣。拉风匣发出的“呱嗒、呱嗒”的声响,便成了我和奶奶的起床号。

  待水烧开,奶奶已将小米淘好。米下锅了,奶奶站在灶台旁用勺子反复搅拌,防止粘锅。当米在锅里开花后,再放入红枣、地瓜,文火慢煮。不一会儿,一股清香,便会从锅盖的边沿随着蒸汽缭绕上升,让人馋涎欲滴。这时候,我早已将桌子放好,餐具摆齐,白菜、辣椒、豆角咸菜捞好,就等着香浓的腊八粥出锅了。

  这腊八粥的食材尽管不像书上说的那样丰富,口感却很好。煮粥的米,是用自家种的红皮谷子加工而成,色正、味浓,绵软可口;粥中的枣,是院子里的大枣树上自然熟透的,皮薄、肉厚,甘甜芳香,连枣核都舍不得往外吐;白瓤地瓜,是我的最爱,它不似黄瓤地瓜那般甜腻、软糯,它很面,一不小心就会噎到人的那种,我总是留在最后才舍得吃。就是这样的腊八粥,让整个冬天都沸腾起来,温暖起来。

  记得有一年腊八,大雪封城、滴水成冰。我们一家人围坐在老屋的火炉旁,一人捧着一碗腊八粥,就着一大碗自家腌制的各种小咸菜大快朵颐,便不觉得冷了。我贪吃,坐在粥盆旁边,悄悄地盛了好几碗。结果撑得我走也走不了,坐也坐不住,肚皮直疼。奶奶一边轻揉我滚圆的肚皮,一边念叨着:“老天爷,往下行——”爷爷则去邻家要来一包山楂,说可以助消化。至今忆起当年自己一边疼得哼哼唧唧,一边酸得龇牙咧嘴的情景,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后来听说,腊八粥还是很有来头的。腊八粥,又名“七宝五味粥”,由多种食材熬制而成。到了宋代,逐渐形成在“腊八”当天熬粥和喝粥的习俗。传说,佛教的创始者释迦牟尼本是古印度北部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儿子,他见众生受生老病死等痛苦折磨,又不满当时婆罗门的神权统治,舍弃王位,出家修道。日食一麻一米,经六年苦行,于腊月八日,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后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难,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以作纪念。“腊八粥”便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佛粥”。

  也许,并不是每种食物,都有属于它的传奇。但总有一种味道,让你一生都难以忘记。时值寒冬腊月,我又想起爷爷、奶奶用大铁锅煮的腊八粥,顿觉一股暖流在心底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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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娜,笔名风凝。蒙古族,中共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作品散见于《中国文学》《西部散文》《人民代表报》等媒体。

[编辑 熙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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