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岁月的路上——老宅(张日新)

摘要:老宅是要有人住的,无人住的宅子是空落寂寞的。老宅与大楼当属同类,只不过宅子简单,大楼奢华。这就显得,一个安然,一个张扬;一个土气,一个豪迈;一个蜗居,一个豁然。

走在岁月的路上

文/张日新

(一)老宅

  老宅是要有人住的,无人住的宅子是空落寂寞的。老宅与大楼当属同类,只不过宅子简单,大楼奢华。这就显得,一个安然,一个张扬;一个土气,一个豪迈;一个蜗居,一个豁然。

  老宅让人怀旧,大楼让人联想。怀旧有依恋,联想有渴望。这人不能忘了老宅,忘了老宅,就忘了祖宗。忘了老宅,就忘了身上的泥土。千万不要认为在城市的马路上游动,身上就没有土,那空气中流动的微尘就有乡村的一份,只不过让城里的汽车尾气打上了汽油味。如果乡村的泥土芬芳也能如约地在城市的上空行走,我们住着大楼的心情该有另外的一种爽朗了。因此,朗朗的晴空都在远方山村,而不在拥挤的城里。朵朵白云诗意游动的影子都在乡间的小路上,不在城里亮亮的马路上。那乡村沟沟坎坎的每一处老宅,都是天然的作品,没有人刻意地去主观雕饰,无论用上几片瓦,无论苫上几束草,无论架起几根梁,都在自然中选材,自然中运用。春有花香在老宅飘动,夏有树荫在宅下遮凉。秋天,淡淡白云绕炊烟,缕缕清风上山岗,一种天与地与人的交融是自由的,流畅的,欢愉的。

  老宅是有根的,根在生灵的大地里。大楼无根,有根是水泥钢筋的柱子,所以,身子骨是凉的。这样,日久天长,心也就凉了起来。于是,陌生感滋生,沉默者多,匆忙者多,对面相视无言者多。出来进去,头对给大楼,脸望给大楼,走路的姿势也顺着大楼,甚至,迈步的频率都与登楼梯的尺寸一致,多一点,少一点,都有闪腰岔气的危险。于是,人又找到了另外的活法。活法一多,吸引力就大,日子就更加灿烂。转来转去,谁都没离开这城市的诱惑,一不留神,还是被圈进这城里。那家中的一座座老宅,真的从此沉睡了。春天回家,迈进大门,迎面的风有些温暖,院里很静,几十年前的石磨在院的东墙下,落上了厚厚的尘土;西侧的小房里,只有长条的石槽在里面放着。牲畜早不见了。是啊!都上城里了,老宅就歇息了。先归于静,然后,归于陌生。老宅就这样停下了脚步。如果每年能回来一两趟,看上一眼,老宅也许会让瓦楞上的枯草抖一抖乡村的风,拂上你的脸,跟你做一次岁月的膜拜。

  我想:老宅真的要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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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日新,中国少数民族作家,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首届长篇小说创作研讨班学员。喀左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喀左企业作家文学艺术创作协会会长,中国散文学会写作中心创作员,全国优秀语文教师。编著《中国当代教师优秀文选》《中学语文阅读与写作高效学法指导》。发表小说《心灵的烛光》《黑子》《等等再说》《爱在远方》。出版散文专著《借一束秋天的阳光》《心灵飞过朗朗的天》《灵动的风景》《接春天回家》《利州笔录》。出版长篇小说《种一颗太阳》《情在山乡望水流》《青山长河》《大槐树》。小说《种一颗太阳》获首届辽河三农文学奖。长篇小说《巴格山里的太阳》获首届盛京文学奖。散文《人吃三碗面》《牵手敖木伦》获中国散文学会最佳散文创作奖。

  (本文原载于2016年12月13日今日朝阳网<资讯><今日头条>栏目,转载时略有改动,原标题:《走在岁月的路上——老宅》)

[责任编辑 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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