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繁星来 离时挽青霞(郑想)

摘要:晚秋的城市,是免不了晚风的问候的。雨,也搭着末班车,拎起轻纱的裙,像从市体育馆里溜出来似的。

我踏繁星来 离时挽青霞

文/郑想


孙时政 摄

  晚秋的城市,是免不了晚风的问候的。雨,也搭着末班车,拎起轻纱的裙,像从市体育馆里溜出来似的。

  太宰治在《津轻》的序言里写到:“爱之愈深,恨之愈深。”我想,呈上最恶毒的诅咒和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有什么区别呢?我可以大胆地说,我爱这城市。

  雨色朦胧,从一高校园放学回家是要搭车的。若是要搭车,首先要上了桥儿的。在路上,由于伶仃几雨的缘故,地上的坑坑洼洼都被填平了,我的心也安逸起来。上了桥,白的桥柱,支撑着城市的一呼一吸。下望,在路边漆了绿的栅栏处,是家乡引以为豪的河流。再过几个月入了冬,有些冰面冻得不实,用鱼竿敲几下就能裂开。这个时候抡起网抛下去,就能抓到青虾。现在,鱼尾激起涟漪,在波心有水波向四处扩散,而岸边草丛里的刺猬不愿出门。灰白的大理石雕筑无罅的是岸边的水塔,它生来彷徨,讲演孤独理论,登上它斑驳的台阶,凝望它生了锈的门再远眺:那边青山多妩媚!它舒展开漫长的画卷,勾勒着它的一草一木,把河堤涂成奶油,把劲松覆上翡翠,对岸的高楼和柳树在水中的倒影摇曳,似有江南水乡的韵致。

  路边的出租车像是陆离的丹樨,把眼前的母亲河染个璀璨。晚间的风,抚摸着车水马龙的闹市,把它的秀发捋顺。着手示意,搭了一辆出租车。最后一朵阳光的角度刚刚好,映在玻璃上的水珠留下了一抹黄晕。我有些讶异,不由自主摇下车窗,它便跟我赌气,怂拉了脑袋。很喜欢顾城的一句诗:“周围是海,自己是帆。”而豆大的雨珠把城市里摇摇欲坠的花火,融成了点点光斑。城市的灯火像流苏,一栋栋楼的灯光顺着瓦砾蔓延到楼顶,又突然迸裂,懒洋洋地落了下来。驶入市区,在那些楼顶伸手就能摘到星星的钢筋水泥后,有一座寺庙,它的金光把它的辉煌映在了青空。寺旁有一个荷塘,一阵清风,吻尽残荷,路边银杏的叶子随风婆娑起舞,绿油油的,有几枚早熟的黄叶,悄然飘落,醉在柏油路的拥抱里。

  我却觉得有负眼前的风景。因为我不是惆怅的画家,也不是失意的诗人,苍白的文字难以喷涂它的婀娜。旋又觉得无怨无愧,因为真正的美丽无需加以风花雪月的修饰,它虽是水底游鱼般的转眼即逝,却把刹那间的美印在心里。

  我兀自地想着,全然不知晚秋的雨早已不见,几缕晚霞渐渐消失,有点点星光升在城市的空中。

  倏然间有了这两句:我踏繁星来,离时挽青霞。似乎是给这个城市,似乎又是给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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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想,2001年7月生人。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先后有散文在《燕都晨报》《朝阳作家网》等发表,现为朝阳市第一高级中学学生。

  (本文原载于2017年12月10日今日朝阳网<文教><原创美文>栏目,转载时略有改动,原标题:《我踏繁星来 离时挽青霞》)

[责任编辑 寻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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