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声网】雨走青纱忆故人(王晓晖)

摘要:《雨走青纱》是一位故人的散文集,那位故人是我的一位老师级人物,也是朝阳有名的文化人,他叫谢子安。

雨走青纱忆故人

文/王晓晖 编辑/寻冬

葛丛玫 摄

  《雨走青纱》是一位故人的散文集,那位故人是我的一位老师级人物,也是朝阳有名的文化人,他叫谢子安。我不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记不得他是什么时候辞的世了,只是觉得他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久到即使是没有实行火化这个世界的空气里也不复存在他的物质的气息。但好在文章是千古事,一个人的物质可以很快地消亡,但文字的东西却可以千秋万世。于是在一个落雨的上午,在清明节前落第一场春雨的上午——这是个非常适合怀念故人的时节——将《雨走青纱》找出来放在案头。我没有纸钱祭奠的观念,也从未到过此类视之为俗事的念头,私下里颇欣赏曹雪芹的观点,就是“不拘哪里的水,舀一碗对着哭去”,何必必至墓前。况且文人相交,多为君子之交,以阅读怀念,以文字感怀,寄托对一位师友的哀思,是最适宜不过的了。

  初识谢老师是参加工作后不久,依稀认为自己算得上个文学青年的时候。打听到朝阳有名的文化人,就想以文字去拜访,也就不识天高地厚地去实行。那时谢老师在朝阳人民广播电台当编辑,我就贸贸然去找他。后来便在广播里听到了我的一篇文字。当时我们银行系统是非常地重视宣传的,具体到每个单位都有多少篇多少篇的任务,如果你的文字变成声啊影啊或铅字什么的,是有奖金的。就把这事告诉了谢老师。没想到一天下午,谢老师亲自把一张我发稿的证明送到我们营业室里。当时他虽然名气还不是十分大,也还没有省合同制作家的头衔,但毕竟也是朝阳文化界的领军级人物,为我一个小小的莽撞的“文学青年”为(wéi)跑腿事,确有受宠若惊之感,也见识了谢老师平易近人及提携后进之风范。后来曾陆续将一些文字送与老师看,希望老师予以指点,但老师从未改过一字,因为他认为“写字”的人写每一个字都有他的意义和想法,作为编辑应尽量尊重作者的原意。这一想法对我影响非常大,以至于多年后我做了秘书,在修改各部门起草文件的时候,常常为了一个字打电话麻烦人家过来问个究竟,而很多人也非常诚恳地说“你尽管改吧”,我都秉承老师原则而不肯轻易动手增删一字。

谢子安新居。林爱华 提供

  后来工作繁忙,不能经常讨教文字了。后来听说谢老师要出集子了,是贾平凹作的序。打电话祝贺他,他说出了后送我一本,“雅正”。再后来,在报纸上见了一条窄窄的文字——省合同制作家谢子安因病去世。以文字为生的人往往为了文字的永生而放弃了自己的健康和生命,而让自己的精神在文字中永生,这一点我深深地理解他。而他生前答应送我的书还没有来得及送我,于他,物质的消亡代表着思想的停滞,有没有遗憾我是不得而知的,于我,则是深深的遗憾。再后来,在一次购书经历中见了市文联的邸玉超一面,他告诉我在某单位还有那么一批谢老师的书,是谢老师的遗孀放在那儿的。去了两趟,终于找见。拿回来后,在扉页上写了一句话——即是此文的题目——是时为2004年11月。

  岁月如水,水行至今。这雨在天上含了许久,终于淅淅而下。窗外还有雨的脚步声,细密而清脆。谢老师是深知辽西雨落之不易的,那种焦灼,那种期盼,那种欣喜,在他的散文中随处可见,扑面风生。他将他的散文集取名为《雨走青纱》,我想是真体现了一个农民的儿子,一个处文学之庙堂而忧其民的农民的儿子的心愿。

  雨是这样的落了。花也将这样的开了。谢老师梨花作盏饮清风的情怀,善良安详兼旷达幽默的灵魂,萦回在春雨归来中。

  (本文原载于2006年《中国城乡金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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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晓晖,笔名完颜蕙蕙,满族,中共党员,高级经济师职称。1976年1月生于朝阳建平, 1996年毕业于辽宁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供职于中国农业银行辽宁省分行,居辽宁沈阳。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辽宁省传记文学学会会员,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自幼爱文,喜精致、幽默、有思想的文字,爱温暖、感性、有活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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