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声网】我家的老铡刀(时春华)

摘要:一把老铡刀,自从生产队解散就躺在我家猪圈外的墙角处,那是我们家从生产队分来的。实际上,这把铡刀是跟着我家的黄牛来的。因为喂牛就需要铡草,铡草就得用铡刀,所以,牛和铡刀没有分家。

我家的老铡刀

文/时春华(辽宁北票)

  一把老铡刀,自从生产队解散就躺在我家猪圈外的墙角处,那是我们家从生产队分来的。实际上,这把铡刀是跟着我家的黄牛来的。因为喂牛就需要铡草,铡草就得用铡刀,所以,牛和铡刀没有分家。

  每到秋后,父亲从山上扛回没有结棒的青玉米秸,母亲用手摆弄着掐一些放到铡刀下,刀起刀落,咔哧一声,断开一截。母亲将手里的秸秆慢慢向前一寸寸推进,父亲手握铡刀把用力一下下压下去,转眼之间,还算细碎的青秸秆就起了堆。我们在一边用筛子盛了,放到石槽里去喂牛。有牛马的人家不只我家,我看见别人家就是扛回秸秆,往那一扔,任牛马撕扯,父亲这样费劲,岂不多此一举吗?父亲说:“牲口虽然是哑巴物,但是它没少给咱们出力,牲口咋的,得一样好好待承。”我觉得,在我家,即使是牛马,都受到了优待。最累的,当属秋收过后天渐冷谷草干透的时候,我负责把谷草戳齐,母亲续草,父亲主刀,小弟小妹拿个叉子把父亲铡了的草往一边扒拉,往往一铡草就是两三天。铡完后的草要收起来存到我家房子西头的专门盖的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叫草屋子,铡的草基本上能够我家的牛吃上一年。

  我家的草铡完了,可是我家的铡刀并没有停歇,而是被村子里有牲畜的人家借来借去直到年根底下。自己的东西,父亲是要经管回来的,因为过年的时候,我们还要在铡刀上贴横批、贴挂钱呢。它可是父亲的心爱之物。

  最早的时候,我家铡刀的刀床是木头做的,因为使用频繁,时间长了散了架,也有点腐烂。后来,父亲就上铁匠炉让铁匠给焊了个最结实的铁刀床,这回,不论放在哪都不怕了。笨重厚实的刀片,经过这么多年的使用,有的地方已经钝了,有的地方也有些卷刃,父亲每年都要拿到铁匠炉收拾一回。虽然秋后铡草用现代的电铡草机了,可是秋天那些不结棒的秸秆,父亲还是用老铡刀来铡的。父亲说,亲戚在于走动,物件在于使用。没个老物件,那还叫过日子人家?

  呵呵,我家的老铡刀,幸福去吧,要是换了别人家,你也许早就不知所踪了。在我家,你会永远是你本来的模样,永远有你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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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春华,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现就职于辽宁省北票市教育局信息中心。1992年毕业于朝阳市第一师范学校,选修音乐,酷爱文学,文风朴实接地气。热爱生活,热衷传播社会正能量。系朝阳市作家协会、辽海散文学会、北票市作家协会会员;《好名声网》特约助理编辑,此网站有《时春华好名声展馆》;《北票市报》特聘记者,此报刊有专栏《朝花夕拾》。在网络、刊物上发表作品600余篇。

时春华展馆

[编辑 熙楉  编审 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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